【皇悅】─ 香如故

　　1.




　　醉飲黃龍起了個大早，隨便扒了幾口早飯，就趕緊穿戴整齊趕去參加玉皇大帝的生辰大典，一路上碰到許多跟他一樣趕路的神仙，有的乘轎子有的騎馬還有的騎龍，醉飲黃龍皺眉，這不是欺負我們龍族嗎？




　　想說什麼，但那仙自個兒又不是很熟，就這樣上去攔住人家也很失禮，搖搖頭醉飲黃龍決定之後再啟奏玉皇大帝將龍族列為保育類動物，不可騎乘，不可打罵。




　　2.




　　到了祭典大廳，許多神仙都已經到場了，會場熱鬧裡你一言我一句，大家都互相比拼誰帶的禮物比較高貴，醉飲黃龍聽著人家討論，心一驚，哎呀！早上急急忙忙出門竟然忘了帶賀禮！




　　醉飲黃龍急得團團轉，現在回去拿再回來恐怕趕不上大典了，遲到的話玉皇大帝不知道又有什麼惡趣味的懲罰了，唉不管了，還是回去拿再說。




　　他猛地一轉身要走，卻撞到站在他後面的仙，醉飲黃龍忙說對不起，查看他的傷勢如何。




　　那仙一手抱著琴一手摀著鼻子，大概是鼻子被撞著了，醉飲黃龍伸手拉下那仙的手想看有沒有流血了，但醉飲黃龍一看就呆了，那仙鵝蛋臉、柳葉眉、眼睛還柔情似水眨啊眨啊、粉嫩的紅唇微微張著非常誘仙。




　　那仙柔柔順順的外表、美麗動仙的臉龐讓醉飲黃龍情不自禁的說：...仙女姊姊你好美啊...




　　沒有醉飲黃龍想的臉紅害羞，那仙伸手一揚拍出一扇子怒道：你哪隻眼睛把我看成仙女姊姊？




　　一般仙這時候發現自己錯看，就馬上認錯跪地磕頭賠不是，但醉飲黃龍卻說：...兩眼。




　　於是醉飲黃龍被那仙用扇子爆打了一頓了，再補踩兩腳，那仙拍拍手唰地一聲打開扇子：你給我聽好了，雖然我的身分是雪梅仙，但我是貨真價實的男性、雄的、公的，懂嗎？蠢蛋！雪梅仙氣呼呼的走掉了。




　　3.




　　醉飲黃龍忘了帶賀禮，在群仙獻禮時免不了被噓一下，玉皇大帝用關愛的眼神看著醉飲黃龍：天尊皇胤，你真的沒帶給朕的賀禮嗎？




　　不知所措的醉飲黃龍尷尬的站著，只祈禱玉皇大帝趕快把注意力放到別人身上，這時候卻有仙說：他的賀禮在我這。




　　醉飲黃龍轉頭一看，是剛才差點打死他的雪梅仙，那仙走過來將琴塞到他懷裡：還不快去。




　　醉飲黃龍問：那你的賀禮呢？




　　你別管，我有辦法。




　　醉飲黃龍抱著琴在中央坐下，開始彈奏高山流水的曲子，雪梅仙走上前擺好架勢開始舞動身子，跟著醉飲黃龍的曲子跳出美麗、流暢的步伐。




　　雪梅仙是跳給玉皇大帝看，但位置是站在醉飲黃龍面前，扭動的纖細腰身看得醉飲黃龍如癡如醉，心懭神怡之下彈錯了音，細微的差錯眾仙沒有發現，但雪梅仙瞪了醉飲黃龍一眼，那一眼應該是殺氣騰騰火氣十足，在醉飲黃龍看來卻風情萬種、欲語還休、含苞待放..(你夠囉)




　　就這樣，醉飲黃龍對雪梅仙一見鍾情，走進愛情的大坑裡。




　　4.




　　回到家後醉飲黃龍對雪梅仙心心念念，吃飯也想、洗澡也想、辦公也想、睡前也想、做夢還想！他抱著枕頭從床左邊滾到右邊再滾到左邊，來來回回好幾次，口中呢喃念著：雪梅仙啊雪梅仙~




　　天尊皇胤常常想到發呆無法按期完成工作，讓日月行、陰陽使兩秘書很困擾，於是求助醉飲黃龍的弟弟們，看有什麼法子能解解他的相思病，不要再一直發呆了。




　　熾焰赤麟看著房裡坐在桌前對著零食傻笑的大哥搖頭，只見醉飲黃龍拿起盤中的仙楂餅端詳，看著看著就自己傻笑起來還說著：仙楂餅！甜甜酸酸回味無窮，你是我的仙楂餅！




　　旁邊碧眼銀戎扶額，大哥沒救了怎麼辦？眾兄弟只好招開緊急會議，來解決醉飲黃龍的愛情問題。




　　邪影白帝說：把那個什麼雪梅仙的打包綁來給大哥吧？馬上被熾焰赤麟拍頭，邪影白帝又說：那把大哥打包綁給那個雪梅仙吧？再被拍頭一次。




　　碧眼銀戎說：重點在於那個雪梅仙到底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是何來歷？




　　熾焰赤麟指著紫芒星痕說：我記得你家御不凡也是自然系的仙子，問他也許會知道？紫芒星痕點頭，沒有回嘴說御不凡是男的不能叫仙子。




　　5.




　　御不凡原本是個沙子所化的小小沙仙，後來紫芒星痕將自己雨龍神的降雨能力給他，御不凡才變成雨仙。




　　紫芒星痕找上御不凡問雪梅仙的事，發現雨仙跟雪梅仙是熟識，御不凡說：雪梅仙的元靈是一株只有千年修行的雪梅樹，在仙界來說算是非常年幼的小小孩，尤




　　其跟龍神這種不知活了幾萬年的種族相比，天尊皇胤跟本是老龍吃嫩梅啊~




　　從雨仙那只得到雪梅仙的住址，雨仙用扇子遮著臉笑說：雪梅仙的名字要天尊皇胤自己去找啊，這點關卡都過不了怎麼追老婆？




　　拿到住址的醉飲黃龍激動的差點撕掉那張薄紙，雪梅仙、雪梅仙、雪梅仙啊啊啊啊~~~




　　醉飲黃龍從罐子裡抓出一把仙楂餅，用油紙包一包塞到懷裡揣著薄紙就衝出去了。




　　6.




　　站在雪梅樹林外，醉飲黃龍內心既期待又怕受傷害，躊躇著就這樣踏進去還是先敲個門？不過這裡貌似沒有門...




　　醉飲黃龍猶豫不決時，林子的主人雪梅仙從外頭回來了，看著這個討打的登徒子站在他家外面不知做什麼，他上前推開醉飲黃龍：這位仁兄，讓讓。




　　醉飲黃龍看到思念已久的雪梅仙，心跳得很快舌頭打結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我、我...梅、我...




　　這些迷樣的字詞雪梅仙當然聽不懂啦，他沒理醉飲黃龍自顧自走進樹林裡，醉飲黃龍急忙跟在後頭也進了雪梅林。




　　跟著雪梅仙左繞右拐，盡頭處是一間普通的木製小屋，這時雪梅仙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你跟來做什麼？




　　我、我、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做啥？




　　醉飲黃龍紅著臉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慌亂之下掏出懷中的仙楂餅遞出去：這個請你吃！




　　雪梅仙看著醉飲黃龍慌張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接過仙楂餅回身走進屋裡：那我就泡個茶吧。




　　意識到雪梅仙是在邀請他進去坐坐，醉飲黃龍開心的向前衝，在踏進屋裡前被丟出窗外的杯子打個正著，屋內傳來：要脫鞋！




　　7.




　　喝著雪梅仙用雪水泡著山茶，配著(在醉飲黃龍心中)跟雪梅仙一樣可愛的仙楂餅，對面更坐著心愛的雪梅仙，醉飲黃龍幸福的簡直要飛上天了。




　　他拿起仙楂餅瞇著眼將雪梅仙跟仙楂餅做比對，嗯...嗯....




　　雪梅仙閉著眼喝茶，睜開眼就看見醉飲黃龍愚蠢的舉動，他不解的問：你在幹嘛？




　　我、呃、沒幹嘛。把仙楂餅丟進嘴裡吃掉。




　　好了，仙楂餅吃完了你可以走了。雪梅仙指著門口說。




　　醉飲黃龍看著雪梅仙臉上淡淡的表情，我、我...好吧，至少在走之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




　　那我先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醉飲黃龍，是御天龍族之首天尊皇胤，我想你叫我黃龍就可以了。




　　雪梅仙緩緩打開扇子，見醉飲黃龍眼神閃亮閃亮充滿期待看著他，嘴角一揚：少獨知音絕，返歸尚白雪，人皆笑風狂，誰奏神人悅。




　　醉飲黃龍聽完笑著說：尚風悅嗎？真好聽。




　　雪梅仙停下扇風的動作，面無表情盯著醉飲黃龍看，才恢復笑容搧扇子：沒錯，就是尚風悅。




　　8.




　　回到家的醉飲黃龍不再像之前那樣病相思，但還是會無時無刻傻笑、發呆，不斷喊著：尚風悅~尚風悅~我的雪梅仙你好美~尚‧風‧悅~~~~~




　　熾焰赤麟怒吼：混帳大哥，現在是三更半夜你知不知道！




　　尚~風~、.....




　　醉飲黃龍被熾焰赤麟一掌擊昏丟回床上。




　　9.




　　醉飲黃龍每天以各式各樣的名義去找尚風悅，非常積極的要與他『做朋友』，有時會被邀請入內，有時撲空主人不在家，有時惹惱尚風悅被趕出來，有時理由奇怪被拒絕會面(例如：來跟好友一起洗澡之類的)。




　　雪梅仙修剪著雪梅樹的樹枝，將新芽剪掉才有足夠的養分熬過冬天，醉飲黃龍在一旁幫忙搬走殘枝，兩仙一邊閒聊著。




　　尚風悅知道醉飲黃龍有四個弟弟，每個弟弟個性都不一樣，而醉飲黃龍是個弟弟至上的弟控大哥，尚風悅問他：你為什麼這麼愛你弟弟？一般來說哥哥都超討厭弟弟搶走父母也搶走玩具。




　　醉飲黃龍沉默了一下才說：我們的雙親在我一百歲的時後去世了，他們只來得及將四顆龍蛋孵出來，什麼也沒有留下，我帶著弟弟們在御天龍族裡力爭上游，最後我得到了天尊皇胤的位置，只為了保護他們不再受他龍欺負。




　　雪梅仙看著醉飲黃龍的眼睛，他第一次看到醉飲黃龍這麼認真的表情，他走上前去抱住醉飲黃龍：還好他們都已經長大，不用為他們操心了對吧。




　　尚風悅主動抱抱讓醉飲黃龍受寵若驚，他小心翼翼的回攬著尚風悅，直到雙手確實的接觸到那散發熱氣的軀體，這才相信他真的抱住雪梅仙了。




　　10.




　　醉飲黃龍帶著尚風悅坐在龍族皇宮的屋頂上。




　　今夜有龍族百年大祭的煙火晚會，屋頂上正是絕佳觀賞位置；上屋頂前醉飲黃龍試探的伸出手握住尚風悅的手，確定尚風悅沒甩開他後帶著人一躍而上，選了個堅固的好位置坐下來拿出準備好的仙楂餅跟梅茶。




　　見醉飲黃龍吃仙楂餅吃得津津有味，尚風悅疑惑：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吃仙楂餅？每次都帶這麼多在身上。




　　醉飲黃龍猶豫的看著尚風悅再看看仙楂餅，他不確定告訴尚風悅原由會不會被打，雪梅仙催促他說，醉飲黃龍想了想開口：我覺得...仙楂餅很像你。




　　尚風悅眨眨眼：你是說這十片只要五毛錢的仙楂餅像我？




　　醉飲黃龍點頭靜待尚風悅的反應，看是往左邊逃好還是右邊逃好，尚風悅拿起一片仙楂餅吃掉：好吧，還可以接受。




　　你不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仙楂餅很好吃啊。




　　喔，那我以後叫你『仙楂餅』好不好？




　　尚風悅轉頭瞪著醉飲黃龍，瞇著眼說：好啊，那讓我叫你『小黃狗』你就叫我仙楂餅。




　　好，仙楂餅。




　　雪梅仙滿頭黑線的盯著手上的仙楂餅，他只是想讓醉飲黃龍知難而退，沒想到醉飲黃龍馬上答應還一口一個『仙楂餅』的叫，尚風悅摀著臉抱膝。




　　醉飲黃龍不解雪梅仙怎麼了，慌張的在旁邊手足無措：仙楂餅？仙楂餅你怎麼了？




　　碰！煙火的爆裂的聲音響起，天空開滿了各種不同的美麗煙花。




　　雪梅仙抬起頭跟醉飲黃龍一起看著煙花，忘記了剛才的尷尬，尚風悅向上望輕聲說：就是因為煙花如此短暫才會覺得它美麗...




　　那印著火光的側臉多麼美麗讓醉飲黃龍陶醉的盯著看，他忘情的牽起雪梅仙的手，輕輕吻上柔軟的唇再輕輕分開。




　　尚風悅沒有推開醉飲黃龍，任他親完唇後再吻上頸子，然後搓揉雙手再緊緊交握。




　　11.




　　終於抱得美人歸的醉飲黃龍已經不是抱著棉被在床上打滾這麼簡單了，他開始走路身邊會散著小花跟粉紅色氣泡，用跑跳來表示他內心的雀躍，碧眼銀戎感到驚訝，大哥已經是幾萬歲的龍了，雖然在龍族中還不算老年的程度，但那種桃花朵朵開小夥子般的酸甜戀愛，實在不適合大哥啊。




　　熾焰赤麟皺著眉看大哥飛舞經過他身邊，邪影白帝也表示他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大哥，紫芒星痕卻說：大哥好像第一次笑的這麼發自內心。




　　其他三位兄弟沉默思考，嗯，大哥平時的『哈哈哈』總有幾分刻意營造氣勢的樣子，對他們幾個兄弟也是親情的微笑，現在的大哥是真的笑得很開心。




　　紫芒星痕說：我希望大哥幸福。




　　希望大哥，非常幸福。




　　12.




　　醉飲黃龍跟他的仙楂餅說抱歉，突然接到重大任務無法繼續陪他了，雪梅仙不在意的揮揮手叫醉飲黃龍趕快去，醉飲黃龍急忙回到皇宮裡換上戰甲帶著兵器領兵前往南天門阻止逃犯邪天御武。




　　被關在天牢裡數千年的邪天御武竟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買通看守人完成這次的逃獄，雙方人馬激烈爭戰，醉飲黃龍很快久找到藏在群中的邪天御武；他躍下馬殺向邪天御武，兩仙揮砍著大刀用盡力器拼鬥著，醉飲黃龍開啟刀龍之眼欲一舉拿下邪天御武大振士氣。




　　戰鬥之間邪天御武邪邪一笑說：你知道誰助我逃獄的嗎？




　　醉飲黃龍不想理他，只想趕緊完成任務將這大魔頭送回牢裡，然後買半斤的仙楂餅回去跟心愛的雪梅仙一起配茶吃。




　　邪天御武讓自己的肩膀露出空隙，醉飲黃龍趁機攻擊他時，他靠近醉飲黃龍耳邊說：是熾焰赤麟，你的兄弟。




　　醉飲黃龍大怒劈下一刀：赤麟不會背叛我。




　　你確定你的大弟從來都沒有二心？他沒有覬覦過你的天尊之位？




　　他是我兄弟，我相信他。




　　邪天御武滿意的看著已經受到影響的醉飲黃龍毫無章法的亂揮刀：你說你相信兄弟，你的心卻相信我說的話。




　　醉飲黃龍沒有回話，他看見其他兄弟都趕來幫忙，卻沒有看到熾焰赤麟，他的大弟。




　　邪天御武趁醉飲黃龍露出些微破綻，抓準角度迅速刺出一刀，刺在醉飲黃龍的心上，在醉飲黃龍倒下前輕聲說：你輸給自己不堅定的心，你不夠相信你的兄弟。




　　醉飲黃龍的視線漸漸往上飄，他看見熾焰赤麟在他後方的城牆上跟敵人戰鬥，他的兄弟看見他倒下都發出巨大的龍嘯、露出悲憤的表情。




　　閉上眼睛的一刻，醉飲黃龍想起的是雪梅仙那句：『有什麼好生氣的，仙楂餅很好吃啊。』




　　啊，他忘了跟『仙楂餅』說哪家店鋪賣的仙楂餅最好吃了...




　　13.




　　尚風悅站在屋內望著窗外，身後躺在床上的是醉飲黃龍的遺體。




　　醉飲黃龍的弟弟們昨天晚上請他來皇宮裡時，他就覺得眼皮直跳心緒不定，看到醉飲黃龍時才知道不安從何而來。




　　雪梅仙走回床榻邊坐下，握著醉飲黃龍因為用冰精魄保屍體不腐而冰涼的手，像醉飲黃龍最愛對他做的那樣，搓揉著對方的掌心再緊緊握住。




　　尚風悅俯身在醉飲黃龍耳邊說：我決定了一件事，你不准阻止我。




　　站起身雙手掌心朝上運著功，雪梅仙凝聚自己的精氣神將原神的靈丹鍊出，聚集在掌心後走向醉飲黃龍。




　　醉飲黃龍，你欠我的可多了。




　　尚風悅讓醉飲黃龍吃下他的靈丹，倒在一旁看著醉飲黃龍漸漸有了生氣，然後緩緩閉上沉重的眼皮。




　　小黃狗，我累了，先睡了。




　　14.




　　醉飲黃龍醒來後感到訝異，他一直以為自己應該死了，邪天御武那刀刺得很深，沒道理他會活下來，碧眼銀戎說是大夫醫術好，邪影白帝說是他自個身體強壯刺個一兩下不會死的。




　　熾焰赤麟找他單獨會談了一次，看見赤麟眼角泛紅醉飲黃龍才知道，原來他跟兄弟的誤會這麼深。




　　紫芒星痕有時看著醉飲黃龍欲言又止，尤其是當他請星痕去問御不凡到底雪梅仙跑去哪的時候。




　　是啊，雪梅仙不見了，醉飲黃龍翻遍了雪梅樹林也找不到他的『仙楂餅』。




　　醉飲黃龍悲傷的走過那片樹林，每一顆雪梅樹都是尚風悅跟他親手修枝的，那棟平凡的木屋每一處都有他跟尚風悅的回憶。




　　他握著仙楂餅怎麼樣都吃不下去，原本酸酸甜甜的滋味全部化作痛苦的淚水，一看到仙楂餅就想起那個淡淡拿著茶壺泡茶的身影。




　　醉飲黃龍站在皇宮的屋頂上細數他們曾經說過的甜言蜜語，如今都化在風裡一句也聽不到。




　　15.




　　百年後人間疾苦妖魔亂世，玉皇大帝派了掃蕩魔物的任務給御天五龍，醉飲黃龍與弟弟們打算乘坐天外之石穿越時空去人間。




　　臨行前醉飲黃龍收拾著行李，他打開櫥櫃拿出一個罐子，裡面是放置已久的仙楂餅，他為尚風悅買的最後半斤仙楂餅；醉飲黃龍看了看放進行李又拿出來，離開數步又走回來將罐子塞進行李中。




　　坐在天外之石裡不知過了多久，天外之石完全密閉要等到目的地才能打開，醉飲黃龍在其中無聊的翻看自己的行李或是計劃一下除魔大計，再不然睡個覺或發個呆。




　　突然天外之石不知受到什麼東西撞擊，砰的好大一聲，撞得醉飲黃龍頭昏眼花腦袋發脹，他感到天外之石急速下降，不知到這一撞有沒有偏離軌道，會降落到哪呢？醉飲黃龍擔心的想，不知道弟弟們是不是也被撞到了，應該沒事吧？




　　16.




　　天外之石猛烈的撞擊到地面而裂開來，醉飲黃龍頭暈目眩的在地上掙扎起身，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哪個混帳弄亂我的庭院！




　　穿著白底藍邊疑似此地主人的人走向醉飲黃龍：就是你！砸了我家的雪梅樹而且還沒脫鞋！？




　　醉飲黃龍抬頭看向說話的人，鵝蛋臉、柳葉眉、眼睛明亮像充滿水一樣，氣嘟嘟的嘴唇紅嫩誘人，醉飲黃龍下意識就說：...這位姑娘你好美啊...




　　那人一腳踢向醉飲黃龍：王八，你哪隻眼睛把我看成姑‧娘？




　　聽見似曾相似的語句，醉飲黃龍還是沒有改進的說：...兩眼。




　　一陣扇子亂舞打得醉飲黃龍眼淚直流，望著盛開的雪梅樹向前抱住他的仙楂餅，醉飲黃龍非常開心的笑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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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的大哥不是傻呆，只是愛到卡慘死而已 (攤手)

　　※標題來自：卜算子·詠梅 宋 陸遊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