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日猋站在樓梯口望著那個操作烤麵包機的年輕男人，據說這個男人是他大嫂，想到此點嘯日猋就扁了嘴，烤吐司算什麼早餐......是大嫂的話就應該拿出真本事做一道色香味俱全、營養滿分的滿漢全席啊！不知道國中這年紀的男生都在發育嗎？只吃烤吐司會長得大嗎？會長得高嗎？會交得到女朋友嗎？要是我因此影響身心靈三方面的健全發展從此走偏在人生的道路上失去成為社會高端菁英分子公司優良CEO國家未來棟樑世界第一人才的價值該怎麼辦啊啊啊啊哼唧！
「我聽到囉。你自言自語挺大聲的。」尚風悅悠閒地在烤吐司上塗抹藍莓果醬。
「聽到就聽到。」嘯日猋也不尷尬，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伸手要拿烤吐司。
尚風悅眼明手快將吐司整袋搶走揣在懷裡，咬下一口手中的藍莓醬吐司，對嘯日猋露出迷人微笑：「你不是說吃吐司會長不大長不高交不到女朋友還會影響身心靈三方面的健全發展從此走偏在人生的道路上失去成為社會高端菁英分子公司優良CEO國家未來棟樑世界第一人才的價值嗎？」
「你！」嘯日猋唰地站起身猛力拍桌！
「發生何事？一大早就這麼吵？」刀無極走下樓，疑惑地看著左邊那位大嫂跟右邊那位小弟，一個怡然自得在啃吐司喝鮮奶，一個不知為何怒氣沖沖。
「二哥你看他！」嘯日猋憤指尚風悅。
「嗯？」
尚風悅將一片抹好草莓果醬的吐司放到刀無極面前，微笑：「草莓是你的沒錯吧？」冰箱裡有各種口味的塗醬，尚風悅大略猜了一下。
「咳，謝謝。」刀無極點頭接過。
「你剛才說大嫂怎麼樣？」啃下一口草莓吐司，刀無極問小弟。
嘯日猋氣鼓鼓地瞪著尚風悅，後者笑咪咪地看著他。
笑劍鈍跟漠刀也相繼下樓，笑劍鈍笑著說：「喔，今天早上吃吐司啊。」漠刀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口吃著尚風悅遞過來的巧克力吐司。
看見最疼愛自己的三哥出現，嘯日猋立即撲上去：「三哥！」
「白帝乖，三哥弄吐司給你吃。」瞧見嘯日猋面前的盤子裡連麵包屑都沒有，笑劍鈍開始動手張羅。
「咦？白帝你那罐奶油呢？放哪去了？」笑劍鈍翻了翻冰箱沒看到。
尚風悅指著垃圾桶：「你是說那罐嗎？我發現它已經過期就順手丟了。」
「欸？過期了嗎？那白帝你先吃三哥的金桔好了。」
嘯日猋又氣又怒瞪著尚風悅，那罐奶油怎麼可能過期，明明是他上禮拜才買的，他買的時候有看保存期限好不好！明明可以放到二零一三年的八月！欸...二零一三年？今年是二零幾年？咦？欸？咦？欸...算了，總之怎麼可以隨便丟掉別人的東西呢！真是太討厭了！
「你們都起來了，大家都這麼早？」醉飲黃龍下樓來，看見一夥人和樂融融的樣子非常高興。
「是你太晚了。」尚風悅將屬於醉飲黃龍的花生吐司推到他面前。
嘯日猋衝到大哥身邊大喊：「大哥！你聽我說...」
「黃龍，你們家平時早上就是吃吐司嗎？」尚風悅突然提高音量發問。
「嗯，基本上是這樣沒錯，偶爾幾天會吃點不同的東西，例如銀戎心血來潮下廚的時候。」
「喔，可是我剛才聽說吃吐司會長不大長不高交不到女朋友還會影響身心靈三方面的健全發展從此走偏在人生的道路上失去成為社會高端菁英分子公司優良CEO國家未來棟樑世界第一人才的價值耶，這樣不太好吧？我看以後早餐還是別吃吐司好了。」尚風悅臉上充滿擔憂的神情。
「欸？誰說的？我們家早餐吃吐司已經很多年了，而且白帝最愛吃吐司了不是嗎？尤其是隔壁巷口那家麵包店賣的香草吐司，我們家一直是跟他們店買的，每個人都吃得頭好壯壯、身心靈都很健康也沒有走偏在人生的道路上啊。」醉飲黃龍帶著些許疑惑，一本正經地回答。
「哦，白帝最愛吃吐司了啊，我知道了，那以後早餐就還是準備吐司吧；吐司其實很健康的，我們應該要多吃吐司，對吧？」尚風悅做了結論。
雖然聽不太懂愛人在說什麼，醉飲黃龍還是跟著點頭：「嗯嗯。」
尚風悅回過身，頭輕微地轉個角度，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視線死角朝嘯日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窩艸！這他喵的還是個大嫂嗎？這根本就是後母了啊！這是演哪齣狗血老梗長壽八點檔啊！現在的編劇沒人會這樣寫了啊！這種劇情沒有問題嗎！作者你確定有人會看嗎！
嘯日猋震驚了。
他隱隱擔憂著自己未來的小日子。
◎
刀無極站在收銀檯前等待顧客結帳，下午時分的便利商店裡人潮並不多，幾個常客在座位區上喝著店裡的飲料聊著天，偶爾響起的電鈴聲代表著客人的上門，給幾個客人結完帳後就又沒事了；把櫃台交給中班的小弟，刀無極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幫忙補貨、檢查食品賞味期。
「不好意思，請問...」
刀無極蹲在地上理貨，回過頭看見一雙白皙的腿跟蕾絲花邊裙擺，還有兩只圓弧狀的娃娃鞋；抬頭往上一瞧一個有著大眼睛跟長睫毛的少女正看著他，少女的蜂蜜色的長捲髮甜美又俏麗，身上穿著綴滿蕾絲跟蝴蝶結的蘿莉塔風洋裝，動作優雅又端莊，這一切都很可愛很美好，如果少女沒有在室內撐著蕾絲陽傘的話。
「請問，這裡有賣鞋嗎？」
刀無極看著她的陽傘離貨架上的商品只有兩公分，淡定地回答：「沒有。」
「這樣啊，我以為便利商店什麼都有賣呢，可是鞋子壞了又找不到玉叔，怎麼辦呢？」少女後半段的話似乎在自言自語。
刀無極的視線下移，發現少女的鞋跟與鞋底分離了，他站起身走到文具區拿了一罐3M牌的萬用黏著劑，對少女說：「過來。」
少女眨眨眼，還是跟上了眼前這位便利商店店員的腳步；刀無極示意她在座位區坐下，讓她抬起腳。
「欸？可是...」少女遲疑了一下。
刀無極沒有回話，只等她把腳抬起，少女猶豫了一下抬起雙腳，刀無極將少女的鞋脫掉，在鞋底與鞋跟分離處塗上黏著劑，在用力壓合讓少女重新穿上。
「三十分鐘不要動就行了。」
少女看看腳上的鞋，又看看眼前的人：「這是...修好了？」
「暫時的。」
「謝謝你！」少女露出開心地笑容。
刀無極回到崗位上繼續自己的工作，而少女真的就乖乖地坐在那裡三十分鐘都不動，直到她口中的玉叔在便利商店找到她為止。
「啊，等等。」少女叫住走在前頭的玉叔，自己則回身走至刀無極面前。
「我叫夢如嫣，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再見。」少女端莊地行個禮，跟著玉叔離開了。
目睹一切的中班小弟靠過來，吹個口哨：「在便利商店裡都可以有豔遇，不虧是店長！」
「八十塊。」
「嗄？」
「黏著劑的錢，她沒給。」
「欸？」
「寫在店裡的記事本上，如果她再來記得跟她拿。」
「喔。」
「還有下次請她把傘收了再進來。」
◎
尚風悅走進員休室，來到自己的櫃子前停下，才正要開始換衣服突然一隻手伸過來壓在他的鐵櫃上。
「你不是要搬家？怎麼出現在這裡？」
尚風悅翻白眼：「昨天就搬完啦。」打掉對方的手開櫃換衣。
「我以為你會休到渡完蜜月才回來呢！」拂櫻抱著雙臂悠閒倚在一旁。
「哼哼，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嗎？別想！」尚風悅一轉身，抽出一只信封塞到對方懷裡。
「嘖，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從金色信封裡抽出一張粉藍色卡片，上片寫明時間跟地點，還有張甜蜜的雙人合照。
尚風悅對著鏡子整理服儀：「什麼時候讓我也接你的？」
「天荒地老吧。」
「楓岫真可憐，還要等到天荒地老啊。」
「關他什麼事！」
「你確定不關他的事？」
「哼！」
「聽說有個叫湘靈的學妹在倒追他，也不關你的事？」
「關我屁事！」誰愛追誰去追！
尚風悅整理完畢，拍拍拂櫻：「放心，我一定包最大包給你。不用大意地快結婚吧！」
「快什麼？沒聽過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
「你終於承認愛他啦？」
拂櫻張著嘴反駁不能，瞪著挖洞讓他跳的尚風悅，後者心情愉悅地步出員休室。
各自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站好等待開店的時刻，趁著時間還未到，拂櫻又湊過來說兩句：「御天家如何？住得還習慣？」
「御天家啊...」尚風悅回想了一下所有的情節，勾起嘴角輕笑。
「有個很可愛的小傢伙呢。」
「欸？」
「一隻炸毛的小狗狗。」
◎
學期中轉來新同學是比較奇怪的事，御不凡偏偏就在第二次月考前轉到詩意學園就讀。
他坐下來拿出新課本擺在桌上，講台上的老師已經開始講課，可是右手邊那位同學似乎沒有要醒來的意思，繼續維持著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模樣。
御不凡想了想還是伸手推推旁邊這位同窗，像他這樣友善的好同學怎麼可以放任自己的同班同學在上課的時候睡覺被老師發現而罰站抄課文跑操場一百二十圈呢？
那個人從桌上抬起頭，一臉茫然地望著講台上的老師，下一秒又再度趴回桌上繼續睡；御不凡又想了想再度伸手推推對方，這次他拿了飛龍牌自動原字筆，這款筆尖不會過尖但戳下去還是很有感覺的，應該比較有效吧？像他這樣替同學著想的好學生真的已經不多了。
大概是飛龍牌真的比較厲害，那位同學不但醒來而且直接站起身表示他對在課堂上睡覺這件事的羞愧。
「漠刀絕塵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少獨行手中的粉筆像隨時要飛出去一樣抖動著。
「沒有。」漠刀看見右手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位新同學，對方的口型正說著：『是我叫你起來的，不用謝我。』
漠刀坐下打算繼續睡覺，御不凡直接一個飛龍牌原字筆又過來：「上課啊！你還睡？」
「我體育班的。」漠刀絕塵面無表情丟下一句，睡覺。
「嗄？體育班？什麼意思？」可是這位同學似乎不打算跟他說明一下。
旁邊一位同學插話：「漠刀是體育班的學生，我們學校的體育班不需要上非通識(國英數外)的課程。」少獨行教的是歷史，正好不在通識課範圍內。
御不凡不解：「那為什麼不獨立一個體育班出來？學生在課堂上睡覺不會影響老師上課嗎？」
「因為人數並不夠多到開成一個班啊，也就沒有多開一個班浪費資源，而且他們只是睡覺而已不會打擾任何人，老師們也都習慣了。」
「原來如此，謝謝你啊，你是？」御不凡伸出手示好。
「我叫初行雁。」
「我是御不凡。」
「啊哈，早知道了，你不是在台上自我介紹過了嗎？」
「哈哈，說得也是。」
「那兩個再聊天就出去罰站！」少獨行手中的粉筆沒有客氣直接直挺挺飛過來。
一上午都是非通識課程，漠刀絕塵一覺睡到了午休時間，才一打鐘就準時的起床了；御不凡合理懷疑此人在家都不睡的，專程到學校來睡覺。
啃著從福利社買來的麵包，御不凡好奇問：「你午餐吃什麼？」
「便當。」漠刀拿出一個大型便當盒，可以拆成上中下三層的那種，最底層是滿滿的白飯加香鬆粉，第二層是紅燒肉、三杯雞、糖醋小排等一堆肉類，最頂層有炸南瓜、滷白菜、炒龍鬚等一堆菜類，總份量大約是三個福利社買的便當加起來這麼多。
御不凡還沒驚嘆完，漠刀又拿出一個大型保溫杯跟一個保鮮盒，保溫杯裏頭裝了剛好一人份的鳳梨苦瓜湯，保鮮盒內隔成兩邊，一邊是新鮮小番茄一邊是杏仁凍。
「哇！好華麗的便當啊！你自己做的？」對比一下手中的熱狗夾心，真是太寒酸了有沒有！
「我三哥做的。」漠刀夾起一塊紅燒肉吃掉。
「這份量也太大了吧...」
「我食量大。」
御不凡把熱狗夾心塞到漠刀絕塵手裡，直接搶過對方的筷子：「跟你換！」
漠刀看看手中的熱狗夾心，再看看御不凡已經豪不客氣大吃特吃的樣子。
「幹嘛一直看我？」
「......」
「啊好啦好啦，這個也給你！兩個換一個我已經吃虧了喔！」御不凡再拿出一個草莓夾心丟過去。
「......」
「欸，聽說你體育班喔？什麼項目的？還是十項全能？」咬著糖醋小排，御不凡話語含糊不清。
「射擊。」
「哇！射擊耶！聽起來就超厲害的！」
「嗯。」雖然聽起來是很想低調的樣子，但是沒有反駁超厲害這三個字。
「對了，我叫御不凡，同學你叫什麼名字？」都已經把別人的便當吃掉一半了，還不知道苦主的名字。
漠刀絕塵看著這個便當賊猶豫了一下才說：「漠刀絕塵。」
◎
天刀笑劍鈍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享受午后悠閒時光，大三課程不算多，最主要是他把必修科目在二年級以前就修完了，現在只剩下一些選修課程跟準備畢業專題就行，而畢業專題他早在初入學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該收集的資料都已備得差不多，所以目前他算是御天家最(悠)閒的人。
拿起杯盤，用湯匙攪了一下，再拿起杯子放在唇邊輕啜，天刀笑劍鈍很滿意自己泡的伯爵紅茶，在搭上自己做的法式千層酥，真是一個完美的下午。
近日家中發生最大的事大概就是大哥有了大嫂吧，雖然他也對於『大嫂』是個男生這件事感到意外，但不至於像嘯日猋一樣反感，跟嘯日猋的原因不同，笑劍鈍只是單純意外大哥竟然會選擇這種類型的人作為終生伴侶。
觀察大嫂對醉飲黃龍的態度，貌似是個強勢果斷的人；記得自己幾次聽見他倆的對話，大概是在商量、爭論什麼，結果都是大哥退讓妥協(偶爾也是有大嫂認輸的時候，但少到可以忽略)；不過也沒看他們感情有變差或是怎樣,,,貌似還更好？莫非大哥就是呷意這款的？終於遇到一個對他打是情罵是愛想你就往死裡踹的終極伴侶？
笑劍鈍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女王拿著皮鞭蠟、另一個...算了，這個畫面不太舒服。
甩甩腦袋，再喝一口紅茶，嗯，很棒。
《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這章在過渡，有點碎...
《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這章在過渡，有點碎...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