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23日 星期四
【五龍】─ 此人已死,有事燒紙(一)
2018重寫版
主線在五龍身上,正確來說是雅少身上
有皇悅,但是可能只有過去式的(回憶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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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抱著一束鮮花,走在一層層的台階上,雖然久久才來一次,但他始終不曾忘記正確的方向該往哪走,邁著堅定的腳步往前,在接近目的地時看見意外的身影。
「大……極道先生?」
穿著總是藍白雙色搭配的極道給人的印象就是一抹淺淺的藍,天刀望著記憶中的那麼抹藍,恍然間好像穿越時間回到了某些時刻,但在下一秒聽見極道的聲音,又被硬生生拉回現實。
「是你。」極道先生淡淡地點個頭。
「沒想到會遇見你。」天刀走上前。
極道的臉上看不出情緒,聲音也很平淡:「突然想看一看,所以就來了。」
天刀低頭看著擺放好的另一束鮮花,那是鮮豔朝氣的向日葵,陽光照射下來總會閃著金黃耀眼,就像那個此時此刻不在這裡的人一樣,總是用溫暖的氣息包圍身邊每一個人。
極道撥開臉上被風吹亂的髮:「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天刀點頭,但他沒有向極道說再見。
從來沒有人在這個地方說再見。
目送極道離去,天刀蹲下身,看著那張冰冷的照片,喃喃自語:「你跟我一樣驚訝對不對?多年沒見的人突然出現了,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但是你應該很高興吧?大哥。」
天刀邊碎唸著邊整理周遭環境,才發現已經被整理得很整齊了,想必是方才那人所為,天刀又感概一番:「還是一樣有潔癖啊。」
對著照片又說了些苦澀的心事,等到照明燈亮起,天刀才發現自己說了好久的話,竟然連太陽下山都沒發現。
「好啦,我也該走了,有空再來看你。」天刀打算再看最後一眼,卻意外看到那束向日葵底下壓了封信。
一只淺藍色的信封。
天刀猶豫著要不要拿起來,再三考量還是伸手拾起那封信。
信封上沒有寫任何的字眼,不管是收件人還是寄件人的信息都沒看到,連緘口也沒有,天刀很輕易地就抽出裡面的信紙。
寫信的人如天刀所以為,就是極道先生,信上沒有寫些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過就是說說近況,說是一封信不如說是一篇札記,連標題都沒有寫『給醉飲黃龍』,屬名也沒寫上,就好像直接從手記本裡撕下一頁一樣。
天刀將信放回信封裡,再把信封放進自己的口袋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不能把信留在這裡,與其讓這封信被風吹雨淋最後當成垃圾丟掉,不如讓他替大哥好好保存這封信,也許,也許……好吧,沒有什麼也許,反正他就是想收起這封信。
人都死了,哪還有什麼也許。
天刀最近挺倒楣,不知道是哪裡卡到陰還是得罪何方神聖,做什麼事都不順利。
先是工作室裡的公款被小偷洗劫一空,再來是搶標搶得很不順,競爭對手好像每次都能知道他們的底牌是多少,總在最後一刻奪走快到手的案子。
前兩天早上出門時出了個小車禍,跟闖紅燈的路人大媽發生擦撞,所幸雙方沒有大礙,但大媽要求五萬塊壓壓驚,沒有心力較勁的天刀揮揮手讓助理去準備。
昨天加班到三更半夜,好不容易處理完案子回到家,卻發現鑰匙不知道掉去哪裡,在絕情書家借住一晚,隔日才找鎖匠解決麻煩。
現在竟然還發生火燒厝!
鄰居發現天刀家裡傳出黑煙,立即打電話報警叫消防車,等天刀趕回家時火勢已經被撲滅;火災起因是電線走火,燒掉了天刀的臥室跟浴室,毀了些財物但沒有人傷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天刀請了幾天假好好整理家中,請工人重新修補與裝潢,順便把那些老舊的電線全部換新,更改線路的走向跟消防設施。
整理著被燒剩下的文件跟雜物,天刀隨意看著哪些可以留著哪些應該丟掉,在一層灰裡看見一只淺藍色的三角形。
用食指跟拇指捏起那只三角形,才看一眼天刀就認出來了,是極道寫給大哥的那封信,只燒到剩一塊小小的三角形。
哎呀,不能留住的注定留不住嗎?天刀感概。
房子的裝修進行得很快速,天刀才在旅館待三天就搬回家了,煥然一新的小公寓讓天刀很滿意,雖然荷包大失血有點心痛,但站在自己用第一桶金買下的小房子,天刀還是感到很欣慰。
也許火災是命中註定的大劫,劫數一過就海闊天空了。
自從火災之後天刀的工作室開始博扶搖而直上,業績曲線一山高過一山,以前搶不到的客戶現在個個主動要求合作,成交量是去年同期的三倍,高額的業績獎金讓工作室每個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天刀出門的時候都是晴天、過馬路都是綠燈、停車總是豪不費力就找到鄰近的停車位、便利商店抽獎還可以抽到結帳金額只要一元、統一發票對中兩張一萬塊、去超市採購碰到折扣大甩賣、喜歡的名牌主動發了白金VIP……總之各種好運一瞬間都降臨他身上,彷彿福神附身。
天刀看著門口的鞋沉思,又到臥室去看疊得整齊的棉被,再打開書櫃的抽屜,來回重複好幾次同樣的動作,一次又一次,旁人來看肯定以為天刀笑劍鈍中邪了。
「不可能。」
「但是、不,還是不可能。」
「可是……」
「……不是他的話會是誰呢?」
天刀一開始注意到的是玄關的拖鞋,因為是室內拖,且是一個人住,天刀就不太在意擺放的方式,一般就是隨意脫了,不會刻意去把兩只鞋併攏或是擺放在哪個位置,但是當天刀注意到的時候,玄關的拖鞋被擺放整齊已經是一個禮拜的事了,他仔細回想著,才發現一個禮拜來他回家的時候,那雙拖鞋都是兩只併攏整齊地擺放在玄關的右邊。
讓天刀訝異的不是拖鞋被擺放整齊,而是拖鞋擺放的方式,那樣的方式天刀非常熟悉,這世界上就是有一個人會堅持鞋子要從右邊擺起。
彷彿遭到雷極,天刀跳起來衝向臥室,那疊整齊的棉被依舊是早上他起床時折好的樣子,但位置卻被移到床的右側邊。
天刀開始瘋狂地搜查家中每個角落,浴室、儲物間、陽台、客廳……,在打開廚房牆上的櫃子時愣住了,一個個碗盤、保鮮盒、食材料理機都被整齊地靠右擺放,最常被使用的幾樣物品一定是放在靠近門邊的位置。
天刀看著這些地方、每一個被打開的櫃門跟抽屜,最後他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大哥……」
其實向右靠齊是極道的堅持,但發揚光大的卻是醉飲黃龍,跟極道交往十年也把極道的習慣變成自已的習慣,甚至帶回家裡教育四個弟弟,將靠右的堅持貫徹始終比極道還徹底;那時嘯日猋還調笑極道訓練得好,青出於藍更勝於藍,極道抱著胸得意哼笑,醉飲黃龍輕咳一聲躲到廚房裡去,漠刀喝著自己的飲料,刀無極冷哼不以為然。
「是你對吧?大哥。那種擺放的方式除了你沒有別人。」
獨自面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天刀感到有些煩躁,無法解釋的現象讓他以為自己瘋了,是不是有夢遊症或是第二人格,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模仿著醉飲黃龍的作為。
天刀整個人癱在沙發裡,仰著頭看天花板,伸長手在空中抓了幾下。
「呵呵,或著是靈異事件?」
空氣沉默著,沒有人回答他,天刀覺得自己中二了,都幾歲了還幻想漫畫裡的情節?也許真的是自己被醉飲黃龍潛移默化了習慣。
「啊啊還是早點洗洗睡......吧。」天刀的話語消失在一抹人影的出現。
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白色長髮、金色雙眸、眉頭總是微微皺著,臉上的表情很平淡卻常常說出不相符的話語。
「銀戎……」
天刀突然覺得很火大,內心充滿莫名的情緒就要爆發。
「你在幹嘛!」
「銀戎……」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你為什麼沒有去投胎!為什麼!」
天刀勃然大怒,跳起來想抓住那人的衣領,狠狠地在對方臉上揍一拳,以表五年前愕然收到消息的傷心與怨恨。
「咦……?」一拳落空。
「銀戎,我死了啊。」醉飲黃龍說。
天刀看著自己有血有肉帶著體溫的拳頭,眼前的醉飲黃龍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卻如空氣般觸碰不著。
「……說的也是呢。」天刀垂下眼角,彷彿一顆洩氣的氣球,全身顯得無力,他跌坐回沙發,揉著太陽穴。
「都已經死五年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醉飲黃龍伸出掌心,那是一只缺了一角的淺藍色信封。
「我收到這個。」
那只燒毀的信封原來送到了大哥手上。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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