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18日 星期六

【五龍】─ 我的大哥才沒有這麼可愛!

【你就安心的去吧!】
 
 
 
刀無極說: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絕不會讓他這麼做!
 
天刀笑劍鈍說:如果說出後悔的話,經過的這一切將沒有意義。
 
漠刀絕塵說:生命會自己找到出口。
 
嘯日猋說:
 
「嗚哇!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抱著奄奄一息的醉飲黃龍,嘯日猋淚眼汪汪、嚎啕大哭,後者勉強抬起手安撫小弟:「我...沒事...」
 
手一滑、眼睛已經閉上。
 
「大哥!...大哥!你別死啊!」嘯日猋抱著醉飲黃龍痛哭,悔不當初。
 
刀無極輕咳一聲:「咳、我想大哥只是睡著了。」
 
笑劍鈍尷尬地從嘯日猋手中救出快窒息的醉飲黃龍:「大哥只是太累了,讓他睡一覺就好。」跟漠刀絕塵一起將醉飲黃龍送回房間。
 
事情的發生請倒轉到八個小時前。
 
那時醉飲黃龍正躺在床上,蓋著厚重的被子,額上敷著退燒袋;尚風悅皺著眉頭看數值不正常的溫度計,一邊碎碎念著:怎麼突然就燒這麼厲害,本來就不聰明了越燒越笨怎麼辦...
 
「真是,平常健壯的像條牛一樣,一生起病來就變弱雞。」用乾毛巾給醉飲黃龍擦汗,尚風悅依然嘴上不饒人。
 
「沒什麼,只是吹了點風,我睡一覺就會好;你不是要去義大利出差?快去準備行李吧。」醉飲黃龍扯出微笑,想讓對方安心。
 
「是啊,偏偏在我要出差的時候發高燒,你啊...」尚風悅放不下生病中的醉飲黃龍,但出差的工作又拖延不可,難掩的擔心都寫在臉上。
 
拿新冰袋過來的笑劍鈍微笑道:「風悅哥你放心,現在我們都放暑假了,大哥交給我們就好,你安心去吧。」
 
「什麼我安心去?我還沒掛呢,交給你們我才更擔心,連粥都不會煮,要怎麼照顧病人?」
 
跟過來的嘯日猋不滿道:「誰連粥都不會煮,我還會煎蛋呢!」
 
醉飲黃龍跟著接話:「有他們照顧就可以了,風悅你安心的...呃、我是說你就去義大利吧,沒問題的。」
 
「嗯...」尚風悅在思考請人代打去義大利的可能性。
 
嘯日猋拍胸膛保證:「大哥就交給我們照顧吧,保證風悅哥你回來的時候病都完全好了,而且生龍活虎又是一尾好龍!」
 
盯著嘯日猋三秒,尚風悅嘆口氣:「唉,好吧,我去義大利。」一時半刻也找不到人緊急代他去義大利,而且技術活的工作不是每個人都能勝任的,他恐怕非得去一趟不可。
 
「耶!」像是贏得什麼比賽一樣,嘯日猋開心的大喊,醉飲黃龍笑著搖頭,有需要這麼開心嗎?
 
「那就交給你們啦,我去準備準備。」尚風悅將毛巾塞給嘯日猋,拍拍雙手去整理行李。
 
兩個小時後,漠刀絕塵幫風悅哥將行李提到門口放;要去義大利出差半個月,準備的行李當然不少,生活用品跟工作上的用具塞滿了登機箱,縱使有滑輪還是讓漠刀絕塵略感壓力。
 
「風悅哥是放了石頭在裡面嗎?」漠刀絕塵很認真的盯著那個巨大登機箱看。
 
尚風悅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出發了,跟醉飲黃龍道別後,再度耳提面命要四龍好好照顧他們大哥、要保持家裡乾淨、不要都吃外食、不要帶奇怪的女生回家、奇怪的男生也不可以!
 
「行了,風悅哥,這些我們都知道,你趕緊出發吧。」刀無極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房裡躺的那個已經很愛唸了,眼前這個更愛唸!
 
「我走啦,要好好看家啊!」
 
送走尚風悅,四龍面面相覷,嘯日猋率先跳起身:「我要打電動!」
 
刀無極兩腳一甩,把拖鞋踢開,樂悠悠地光著腳上樓回房。
 
笑劍鈍微笑著打開冰箱,將冷飲、冰棒都搬出來,在沙發上翹腳邊吃邊享受冷氣。
 
漠刀絕塵坐下來跟嘯日猋一起玩電動。
 
平時尚風悅不准他們用客廳的六十吋液晶電視打電玩遊戲,說什麼太傷眼睛;為了地板的清潔,還規定每個人都一定要穿室內拖,而且不能在餐桌以外的地方吃食任何東西。尚風悅前腳一走,四龍馬上就開始放縱,拋開煩人的規矩。
 
玩樂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一轉眼已經到了傍晚時刻,漠刀絕塵率先喊出:「我餓了。」
 
笑劍鈍也覺得該到了吃飯時間:「誰來煮?」
 
嘯日猋眼珠轉了一圈:「嘿嘿,當然是二哥啦,大哥生病、風悅哥不在,排行順位當然是二哥掌廚!」
 
漠刀絕塵冷不防地說:「你確定二哥做的你敢吃?」
 
「呃、...不敢。」仔細想想,好像根本沒看過刀無極下廚過?
 
「叫披薩吧。」笑劍鈍拿起電話就打。
 
漠刀問:「那大哥怎麼辦?」總不能叫生病的人吃披薩這麼硬的東西吧?
 
「嗯...看看粥能不能外送好了。」笑劍鈍再度播出電話。
 
兩分鐘後,笑劍鈍看著嘯日猋:「沒有外送。」
 
「幹嘛看著我說?」
 
「不是你拍胸脯保證一定把大哥照顧得妥妥的?煮粥的事就交給你啦!」笑劍鈍微笑。
 
 
 
 
嘯日猋穿著圍裙,研究手中的食譜:「嗯...米跟水是一比六...一是多少啊?一粒米?六又是多少?...」研究到眉頭打結,嘯日猋索性不管了,反正用水去煮米就對了!
 
隨興的抓了一把米丟到鍋裡,再隨興的倒入清水,轉開大火將鍋蓋蓋上,嘯日猋滿意地笑:「嗯,這樣就行了!」...大概吧。
 
吃著披薩的刀無極說:「煮好了?」
 
「水滾就好了!」大概。
 
漠刀看著瓦斯爐上的鍋子:「我怎麼覺得好像不是這樣做?」印象中風悅哥跟大哥好像不是這樣煮粥的?
 
同樣跟料理完全不熟的天刀笑劍鈍:「粥不就是米跟水煮煮就好了嗎?應該沒問題吧?」
 
放著鍋中的米水去煮,嘯日猋抓起披薩大口吃著,邊拉著漠刀繼續破下一關,刀無極搶過搖桿擅自選起角色,笑劍鈍掌握了生殺大權的主機,四龍邊吃邊玩一時竟忘了爐上還煮著粥!
 
「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刀無極吸吸鼻子。
 
「有。」漠刀跟著深呼吸。
 
笑劍鈍覺得這味道很熟悉:「這好像是...」
 
嘯日猋跳起來:「我的粥!」
 
迅速將火關掉、掀開鍋蓋一看,裡頭的米水已經變成焦黑的黏糊狀,散發一種奇怪的意味...
 
「呃...好像跟風悅哥煮的不太一樣?」嘯日猋說。
 
「根本不是同一次元的東西!」
 
一道略帶沙啞的渾厚嗓音響起:「什麼不是同一次元的東西?」醉飲黃龍批著外套走過來看,也瞧見了嘯日猋手上的鍋子。
 
嘯日猋吐著舌頭:「我煮給大哥的粥,不過現在好像不能吃了。」正打算把這鍋黏糊狀的物體倒掉,醉飲黃龍卻伸手欄住、將鍋子接過來。
 
「好像還可以啊,不要糟蹋糧食,而且是小猋辛苦煮的,大哥一定會吃下去。」醉飲黃龍笑著拿了調羹。
 
「住手啊大哥!」笑劍鈍慘白著一張臉。
 
「你不會真的打算吃吧?」刀無極面露噁心。
 
漠刀絕塵在想上次御不凡給他的腸胃藥放哪裡去了?
 
「哈哈。」拿起調羹挖了一勺還熱騰騰的黑色物體,盯著看了一秒,醉飲黃龍心想:了表心意淺嚐一口應該不會死吧...
 
嘯日猋有點期待又怕受傷害看著他家大哥把黏稠狀的東西送進嘴裡。
 
醉飲黃龍緩慢咀嚼著,還是摀起嘴忍住噁心感,想辦法吞下去。
 
「呃、大哥不用勉強...吐出來也沒關係...」嘯日猋看自家大哥拼死都要嚐一口他煮的粥,實在感動萬分。
 
臉色發青一陣後,醉飲黃龍閉上眼睛,將口中的物體用力吞嚥入喉。
 
四龍非常緊張的看著大哥,不會死吧...?
 
醉飲黃龍抬起頭笑著說:「嗯...沒事。」
 
四龍連口裡的氣都還沒鬆,就見醉飲黃龍左右一晃,倒了。
 
「大哥!」
 
「出人命了!」
 
「要人工呼吸嗎?」
 
「大哥不要死!」
 
四龍亂成一團,不知道該不該叫救護車還是需要來個人工呼吸?
 
「嗚嗚,大哥你還是不該吃下去的,都是我不好...」
 
抱著奄奄一息的醉飲黃龍,嘯日猋淚眼汪汪、嚎啕大哭,後者勉強抬起手安撫小弟:「我...沒事...」
 
手一滑、眼睛已經閉上。
 
「大哥!...大哥!你別死啊!」你死了我會被風悅哥扒一層皮的!
 
刀無極輕咳一聲:「大哥好像是睡著了...」
 
「欸?不是死了?」
 
漠刀探探醉飲黃龍的鼻息,沉穩平靜地一出一入:「嗯,還活著。」
 
笑劍鈍趕緊將醉飲黃龍扶起:「大哥還在生病中呢,先扶大哥回房吧。」漠刀過去幫忙。
 
刀無極斜睨著嘯日猋,後者搔搔頭:「對不起嘛...」
 
 
 
 
終於放暑假的四個大學生,一玩起來就不知道節制,笑劍鈍猛然看向時鐘才發覺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決定收一收去睡美容覺;有人不玩了,其他人也頓失玩興,索性全部睡覺去。
 
睡到半夜,刀無極被一聲尖銳的哭喊聲驚醒!
 
「哇!嗚哇!」
 
大半夜從某處傳來淒厲的哭聲,讓人特別心驚,刀無極開了房門探出頭,發現三龍也跟他一樣都探出了睡眼惺忪的臉。
 
「怎麼了啊?誰在哭?」嘯日猋揉著眼睛問。
 
漠刀踏出了腳步往醉飲黃龍的房間走去:「好像是大哥房裡傳來的。」
 
三龍跟著一起去探大哥的房間,哭喊聲越來越清晰,果然就是從醉飲黃龍的房間傳出來的;漠刀打開電燈,房間被電燈照明得清晰,四龍瞬間愣住了。
 
「大哥人哩?」不是應該在床上睡覺嗎?
 
本應該在床上養病的醉飲黃龍不見蹤影,卻多了一個不明物體!
 
刀無極指著那個不明物體道:「這是什麼?」
 
笑劍鈍張大了嘴:「不會吧...」
 
嘯日猋大叫:「風悅哥什麼時候生的?怎麼都沒說?太見外了吧!」
 
躺在醉飲黃龍床上的是一個小嬰孩,正使盡吃奶的力氣哭得淒厲;嘯日猋把嬰兒抱起左看右看:「哇!跟大哥也太像了吧!」
 
刀無極冷嗤:「風悅哥是男人怎麼可能生孩子!」
 
「啊!難道是大哥的私生子!」趁風悅哥不在偷偷帶回來?
 
三龍七嘴八舌討論小嬰兒是誰的孩子,漠刀絕塵東看看西看看環視房間一圈,拿起散落在床上的衣物細看,又盯著嚎啕大哭的嬰兒看,做出結論。
 
「那個...我想這就是大哥。」
 
三龍停下爭論,齊望著漠刀:「啥?」
 
漠刀展開手中的衣服:「這是大哥今天穿的。」
 
又指指小嬰孩:「額頭的胎記。」
 
最後兩手一攤:「大哥不見了。」
 
醉飲黃龍消失了,卻憑空出現一個長相酷似醉飲黃龍的小嬰兒,難道醉飲黃龍真的蛻化成小孩了嗎?
 
三龍:「怎麼可能!」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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